1996年,原國民黨中將文強90歲生日將至時,蔣緯國寄來了賀信和一千美元。
文強的妻子將錢拿走,信扔在一邊。忍無可忍的文強,決定和妻子離婚。
1975 年,文強作為最后一批戰犯被特赦,成為全國政協文史專員。
七十歲的老人在紅墻灰瓦間佝僂著背,走廊里的腳步聲總顯得格外孤單。熱心的女同事不忍看他形單影只,牽線搭橋讓他結識了張某,兩年后,兩人在簡單的儀式中結為夫妻。
婚前有人委婉提醒:“這張女士脾氣不好,怕是不好相處。” 文強卻望著張某略顯憔悴的面容,嘆了口氣:“她丈夫走得早,一個人熬了這麼多年,有了家,心里踏實了,性子總會變柔和些。”
可婚后,現實像一記重錘砸醒了他的善意幻想。每月工資剛到賬,就被張某悉數收走,只留幾張零票給他。這位曾在黃埔軍校揮斥方遒,在戰場上運籌帷幄的中將,如今卻要拄著拐杖,顫巍巍地清掃滿是油污的廚房。
那天,他重重摔在地上,膝蓋滲出的血染紅了褲腿,可張某只是抱著胳膊冷臉道:“我忙了一天也累得慌,就不能體諒我?”
文強將晚年心血傾注在聯絡黃埔校友、推動兩岸交流上,深夜伏案撰寫文史資料時,台燈下總只有他一人身影。張某對此嗤之以鼻:“瞎折騰這些,能換米換面?”
有次他埋頭整理淮海戰役資料整整一天,饑腸轆轆回到家,卻見餐桌上只有張某一人的碗筷。“我以為你忙的那些,比飯還頂飽!” 張某的嘲諷像冰錐扎進他心里。
后來為減少爭吵,他改由自己領工資,即便分一半給張某,對方仍為錢鬧得雞犬不寧,甚至多次鎖門,讓他在寒風中苦等。
1996 年文強九十大壽,蔣緯國寄來賀信與千美元。想起當年在胡宗南部并肩作戰,自己還作為證婚人見證蔣緯國婚禮,這些情誼都凝結在薄薄信紙里。
可張某一把搶過美元塞進貼身口袋,隨手將賀信丟進垃圾桶:“錢才是實在的,破信能當飯吃?” 文強顫抖著手指,積攢十八年的委屈與憤怒瞬間爆發。這場爭吵后,他終于下定決心離婚。
離婚時,張某獅子大開口要房子和三萬元生活費。文強望著這個同床共枕十八年的人,聲音發澀:“這些年工資大半給了你,家里開銷全是我出,連壽禮錢都沒剩下……” 可最終,他還是心軟答應,多給的兩萬元,還是遠在美國的兒子寄來的。
搬進兒子買的新房那天,文強望著窗外的陽光,第一次覺得呼吸都順暢了。回想起三段婚姻,他苦笑著搖頭:“前兩任妻子與我舉案齊眉,最后這段,是我錯把憐憫當緣分,困住了自己十八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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